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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當一下去死去死節賀文=W=”〔是虐文吧你=口=|||〕

暫時放在雜七雜八區~〔看〕

之後直接用這篇修改不過到時時間會弄到後面的時間提醒大家啦XD+

虐文所以慎入喔XD+

要看的再往下拉XDDD+

〔是說後面要改成蛇妖沒死,不過現在懶得改所以下次再說XD"〕









每年的十二月初一,無論前一天天氣如何,天空都會烏雲密佈,下起傾盆大雨,而且一下便是一整天,沒有停止。久而久之,地面上的人也就習慣了,知曉這一天會下大雨,所以皆早早做好準備,見怪不怪了。

之所以會如此,其實那是因為九龍之中的雲龍雲封感到難受,這一天是他最痛苦的日子,無論是身體亦或是內心。

天上的厚厚的烏雲中,一頭失去一邊龍角的龍不斷翻滾著,伴隨著一聲聲痛苦的龍嘯,穿梭在雲中,想抒解自己的痛苦。

身上的傷口很痛,但對牠來說,更痛的是內心的傷口……


***

五百年前,九龍神的封印受到解除,九龍神各自回到自己過去的所在,也有由原本天界的居所下到人間去,雲龍便是其中之一。

因為千年前九龍亂世之故,所以有些仙人對於九龍更顯鄙視,明著、暗地欺負性格較溫和的龍,希望牠們能全部離開天界,至少能眼不見為淨。

雲龍雲封原先並不在乎仙人們對他的態度,但後來遭到一些大大小小的陷害,只好如那些人所願,離開天界,每天漫無目的地亂飛,有時現身幫助下界的人。

然而,不知何時開始,人們就傳說九龍隱於人間,只要吃了牠們的肉、喝了牠們的血,就能夠不老不死、功力大增,還能得到異能等等。有許多高官貴族放出了大量賞金要人們去取得龍的血肉,也讓許多人瘋狂地尋找著龍。

木龍段芩便是第一個受到此禍的,當時傷重,幾位龍兄弟將牠送至天界醫治,這才撿回一條命。但也因緣碰上了命定的那個人──天將皓聖,後來被其調養的相當好,加上本身便能掌控植物,所以傷口已經完全癒合,與皓聖過著甜蜜的日子。

雲龍雲封也很清楚這件事,知道自己不能隨意在人類面前曝露身份,否則就會像兄弟一般悽慘,弄得全身是傷。

在木龍段岑那事結束了四百年後,天地間好不容易又回歸以往的平靜。

雲封於冬季的某日,飛到熱鬧的京城附近,在那邊化身成一般人,在市街上隨意走著,看看有什麼新奇的東西。

他並不像一些兄弟經常在人間市街之中穿梭,所以對於人們使用的玩意兒並不是相當了解,每次到市街玩耍總是會覺得很新奇有趣。

這天雖然氣溫也很低,但因為街上有活動,所以人很多,這也讓雲封感覺悶悶的不太舒服,便往人少的地方過去,打算稍作歇息。

然而他才離開人群沒多久,便聞到一陣梅花香,清雅的芳香讓他覺得氣味很好,便朝著花香的來源走去,繞入一條小巷道,又通到一條寬廣但比方才人少的道路。

在那路上,他很快便發現在一旁木造小樓平台上有一株梅樹,淡紅的花朵生得很嬌豔,但因為它是被放置在二樓,所以他只得抬頭看,不能伸手觸碰它。

突然,幾朵梅花飄落,吸引他走至梅樹的下方,但隨即,有什麼東西竄了出來,往他的地方落下。

一瞬間,他發現正落下的那是名女子,想著她摔下必定會很痛,他便展開了雙手,於女子落地前先接住了她。

那是一名面容清秀而美麗的年輕女子,一頭秀髮紅似火燄,金色的雙瞳耀眼得讓人不敢直視。

雖然雲封自己也同樣是金瞳,但是感覺相對黯淡些,不像女子那般耀眼。

第一印象,雲封覺得女子必定是個活潑的人。因其眉宇之間透露著他所沒有的生氣,她的雙眸閃耀著靈動的氣息。

她的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梅花香,讓他頓時有些閃神。

「呃……這位公子謝謝你,不過你可以放開我了麼?」女子問著,臉上有著羞澀。

「啊?呃……對不起。」雲封苦笑著,連忙將女子給放開,也有些臉紅。

他並不熟悉和女性的相處,無論是天上的女仙或是地上的女人都一樣,他都很少接觸到,比較熟悉的只有地府的判官雪荌、天界的月老月霜、妖族的九尾狐烯璃和煬星等等,但是和她們的相處也不像一般男女相處,所以他不習慣那樣。

女子輕作了一揖,而後便又慌忙跑走,令雲封有些不解,因為沒感覺到有人追著她,所以猜想著應是她和人約定了之類的。

想到這裡,雲封也就不再將此事放在心上,而是抬頭繼續看著那梅樹。

梅樹花瓣淡紅,枝往周邊伸展,擁有他所欠缺的生命活力。

活了那般長的時間,他也已經失去初生時的活力,突地了解無止盡生命之悲哀,也無法理解為何人類會想要這般的永恆。

「也許是人類想法複雜吧……」雲封喃喃地做了個結論,望了望一旁的人類們,而後又望向那招展的梅樹,輕輕一笑,和煦如陽光。

也曾因為段芩重傷一事而忿怒,然而知曉不得以偏概全,也不可能消滅所有人類,因而漸漸釋懷,不對人類報仇。

雲封心情好,將梅樹模樣盡收眼底,這才又開開心心繼續逛著市集。

沒過多久,他看到市集旁的橋上站著方才那名女子,只見女子似乎被名黑衣算命仙喚住,然後蹙起眉,似乎有什麼困難。

雲封發覺那名算命仙並非凡人,是妖物之流,但他無法得知對方是善是惡。畢竟,妖類有善有惡,像他所熟知的九尾妖狐一家便算不上很壞的妖物,至少他眼見的是如此,並不是殺人滅物不眨眼的壞妖。

他好奇地望著,雖說動用力量便能聽得兩人的談話,但是他並不想那樣做,畢竟偷聽是不禮貌、不尊重對方的行為。

他看女子似乎越說越激動,想著大概是件大事,所以才會有那般神情,在心底不禁產生了些許憐惜之意,心想若是自己能幫上她的忙就太好了。

因為正看著兩人對話,因此他沒察覺後方有沒看路的人,不慎被對方碰撞到,差點兒便落入湖中,幸好他在那刻趕緊穩住身形。

和對方互相道了個歉,他便又繼續看那邊的情況。只見女子已經步離那名算命仙,而那名算命仙似乎也欲離去。

看了一看,他想著自己是否要跟去,可是事不關己,去了似乎很奇怪,而且他那身為龍的惰性也突然出現,便決定還是不要跟過去好了。

看著女子離開視線,雲封突然感受到一股殺意衝著自己而來,轉頭望向來源,卻是什麼也沒發現。對此,他感到疑惑不解,想著可能是他多心了,畢竟他下凡也沒惹到什麼人,所以應該只是自己多想。

思此,他便很快將此事拋諸腦後,沒再想它。

他跟那名女子的緣份並沒有就那樣斷了,在第二天他再度遇上了她。

這次,他是在一間藥店門口遇上她的。

然而,由於他沒看路,而她很急,因此兩人撞了個正著,女子也被撞倒在地。

「抱、抱歉……」雲封汗顏地對女子道歉,拉起她的同時,才發現是她。

「沒關係,我很急所以也很對不……」話說一半,她也發現是他,便笑道:「公子我們真有緣。」

「是啊。」雲封笑了笑,鬆開了拉她的手,突然想多認識她一點,便道:「我叫龍澐黎,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龍公子麼?我是霍蜜絮。」她微笑回答,接著又憶起正事,收起笑容,蹙起柳眉道:「對不起,我爹還在等我買藥回去,所以……」

「咦?這樣麼?那霍姑娘趕緊去吧,不要擔誤了正事。」雲封──也就是澐黎如此說著,他露出苦笑,連忙讓出了路。

蜜絮點了點頭,以微笑示意,而後又匆匆進入藥店,同大夫抓藥了。

看著她忙碌,澐黎想著雖然醫藥方面不如木龍段岑,但自己有神力,應該還能幫上她一些忙,於是便在門口等著她,打算和她一同回去看看她爹的狀況。

等了一會兒,蜜絮便走出來,澐黎也連忙上前,對她道:「霍姑娘,我懂得一些醫術,或許能幫上你爹也不一定?」

聞言,蜜絮沒有露出他以為會有的那種驚喜訝異的神情,她只是苦笑道:「真的麼?許多大夫都說我爹已經沒多少日子了……」

「……不能給我一試麼?也許有好消息?」澐黎輕聲問著,試著不影響她的心情。

她明明該是活潑開朗的,如今卻是愁容滿面,他知道她日子大概過得很辛苦,為了她爹的事情大概操勞已久吧?

看澐黎眼神誠懇,她點了點頭,決定讓他試試,便領著他回家了。

一路上兩人隨意聊著,澐黎也大概了解蜜絮家庭的狀況。

原先蜜絮家境不錯,然而近幾年生意失敗家道中落,所以原本無憂無慮的生活,頓時垮了,蜜絮的爹也因而鬱鬱寡歡,久而久之便生病,之後長期服藥也不見起色,便變成現在的狀況。

待他們聊完,也來到了蜜絮的家。

因為錢多花在蜜絮爹親的藥上頭,因此他們的住所並不好,是城中偏僻地區的小屋。直到這時,澐黎也才發覺蜜絮身上的穿著也並不好。

看了蜜絮爹親的狀況,澐黎很快發覺那其實是妖物的毒造成的結果,而且因為對方修行的力量沒有他強,所以他能夠驅散那個毒。

只是他知道不能隨意在人們面前運用他的力量,所以在他裝成大夫看過蜜絮的爹後,藉口要拿些藥草來,出了屋子,在附近轉了一下後隨意拔了樹旁的野草,而後將自己的力量傳到手中的野草內,再將它們以神力弄得攪和看似為藥,又變出一個碗盛裝好,這才回到蜜絮家中。

澐黎告訴蜜絮說那藥草他已經搗碎了一半,要她再加幾味常見的藥草,而後熬上個一個時辰之後再餵給她爹吃。

澐黎猜想這樣比較像一般大夫會說的話,而那幾味藥草則是只有強身作用,免得干擾了驅妖毒的功效,那樣就不妙了。

過了一段時間,蜜絮將藥給熬好,嚐了一口後,這才端給她爹喝。

她爹喝完之後,便立即又睡過去。這也讓蜜絮有些擔憂,不知道到底那藥有無作用,雖說她也明白藥效並不會那樣快起作用。

澐黎告訴她接下來她爹會發汗,要她注意一下,而在發汗過後,她爹的病也會慢慢好起來,不需要擔憂。

果然如澐黎所說的,在那之後她爹不停地在發汗。其實那正是在排毒,將那妖物的毒排出體外。據澐黎的觀察,認為那是蛇妖的毒,但不清楚為何那蛇妖要對這人類下手,如果要找糧食,應該會針對青壯年人下手才對呀?

此時澐黎並未發現蜜絮身上沾有蛇妖氣息,只是單純的想那是因為她爹親中蛇妖毒的關係,沒有多做猜疑。

澐黎思考了一下,想起蛇妖和他們龍一樣都不喜歡雄黃酒,而且甚至於比他們還要怕,據說會變回原型,不似他們只是濫醉和昏睡罷了。於是,便打算要他們買一點雄黃酒護身。然而直接說了又會令蜜絮不解,因此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嘆了口氣,澐黎不禁感嘆起自己不似光龍、暗龍、風龍和水龍那般能夠編得天花亂墜,擁有將人唬得一楞一楞的口才。

也因此,澐黎用了另一個辦法,那便是在他們附近留下一點點龍氣,給予對方警告。每每他這麼做都會成功,但不料,這次卻造成了無可抹滅的傷痛。

排過毒之後,蜜絮發覺她爹的臉色好上許多,便很感激澐黎,欲邀請他一同用膳,然而天色漸暗,澐黎憶起在人間,男子不宜留於女子家至天黑,便向她告辭。

「只是一點小事,霍姑娘無須掛心。倒是我也該離開,要不然天黑了路難走。不打擾姑娘你們休息。」澐黎笑道,起身步至門邊。

「龍公子請留步,蜜絮很感激公子的恩德,真的很希望能表示一點心意。」蜜絮說著,大概猜出澐黎的想法,低頭沉思了一下。隨後,她漾起一抹笑,道:「若公子今日不方便,不妨改日正午吧?」

「這……也好。」知道對方誠心希望能夠有機會感謝自己,澐黎微笑地答應下來。

於是,兩人約定了兩日後的正午,澐黎至蜜絮家中用膳,也能觀察她爹有無好轉。

之後,澐黎離開了霍府,悄悄地飛到野外尋找適合龍休息的地方。

而在那之後,夜晚卻有長條的黑影悄悄靠近霍府,一感覺到龍的氣息,黑影的主人裂嘴而笑,想著自己等待了許久的獵物,終於是出現了。

雖說牠也了解龍的喜好,但真能遇得上龍,只得牠的運氣很好,餌食下得很準。

牠要先讓此龍疏忽,最後再奪取牠的神力、將牠給撕裂,吃食殆盡!

思此,牠邪笑著,將自己的氣息全消除掉後竄進霍府,對屋內無辜的那對父女再次下手,悄悄地先控制那名已經中了牠的毒的父親。

在人類當中,有些人的血統就是較為特殊,而牠查出霍家父女正是一例。他們的祖先是會捕龍的,甚至於木龍段芩的事件也有參與。

而他們最讓牠覺得有用的一點,便是他們的血能暫時讓龍停止行動。關於這一點,由於極少有這樣的事,所以甚至連九龍神也完全不知道,當時段芩也誤以為是法術的緣故。而牠,則是有研究過,並悄悄地對一般的龍試驗,這才確認了這個事實。

當然,為了確實成功,所以牠不會現在就下手,牠要等對方放鬆戒心之時再動手。

不過,牠為了能同雲龍一搏,所以迅速前往鄰近城鎮,殺了兩名姑娘並且吃掉她們的屍體,只剩下骨頭與些許殘骸。

可想而知,第二天這事件也鬧得相當大,午後也傳到京城來。

「聽聞莞達鎮上的青樓,死了兩名姑娘,而且死狀相當淒慘,似乎是被野獸啃蝕光的……」

「真是可憐……」

「咦?莞達鎮麼?那兒不是夜生活僅次於京城的繁華城鎮麼?是哪兩位姑娘這般可憐?不會是很知名的吧?」

「據說是嫮媞和芮婗姑娘,兩位一夜要價……」

街道上有許多人這般議論論著,這也引來澐黎的注意,好奇地過去聽著。

「那個……請問她們大概是被什麼樣的野獸啃蝕掉的?還有青樓是什麼?似乎有價錢……那是拍賣人的地方麼?」澐黎不解地問道。

此言一出,討論中的人群紛紛回過頭,一見問話的人像是個文弱書生,皆哈哈大笑起來,這讓澐黎更是疑惑。他知道這些人大概是在嘲笑他,只不過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問題為何會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被嘲笑的感覺不是太好,然而澐黎性格溫和,也不生氣,無奈地摸了摸頭,想著之後再問問蜜絮為什麼他會被笑,接著便自己走了。

離開人群的同時,他也在猜測在那個城鎮吃人的,是否就是和蜜絮的爹有關的妖物。只是目前他有的線索很少,就算現在到鄰鎮去看那屍體,怕是妖物野獸的氣味已先為那眾多的人類氣息給蓋過去,探查不到了。

想了想,他還是有些不放心,距離約定的正午時分也還有段時間,澐黎就轉入無人小巷,而後使用術法前往莞達鎮。

可惜,案發的現場已經沒有妖物氣息,他並未發現什麼線索。

又在莞達鎮轉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妖物留下的痕跡後他才離去。

在他依約前往蜜絮家中時,正好到了正午。

蜜絮父女盛大的款待他,甚至還拿出了珍藏的好酒。

雖然澐黎酒力不佳並不是很想飲用,但也知道人家是出於一片好意,且他們並不富裕,所以他還是喝了。

才喝一點,他便覺得暈陶陶的不想再喝,不過看蜜絮的爹那般熱情,他不好拒絕,便又繼續喝下去。

當他發現似乎哪兒不對勁時,他已經頭暈目眩、渾身使不上力了。

「對不起……有認識的人告訴我們,其實你才是造成爹生病的妖物,是條邪龍。」

澐黎勉強地抬起頭,望向蜜絮。他想說些什麼來解釋自己的身份,卻是發不出聲音,只覺得身體好沉、腦袋一片空白。

「小兄弟,剛剛給你喝的是特別濃郁的雄黃酒,雖然無法將你淨化掉,但仙士大人說能讓你一時半刻動彈不得。其實我們也不願如此……要是你沒有害人之心的話……望你下次投胎能成為一個善人。」蜜絮的爹說罷,輕嘆了口氣,由後方拿出一面古鏡,以及一把雕工精緻的古式短刀。

「爹……真的一定要除掉他麼?」望著動不了的澐黎,蜜絮心有不忍,試圖阻止她爹的行動。雖然只相處了極短暫的時間,但她並不覺得他是要來害他們的。「女兒看他的雙眼很清澈,就算真是妖物,應該也不會害人才對……是不是哪兒弄錯了呢?」

「蜜兒啊,你還年幼不懂事,有許多妖物就是利用你這般善良的心,進而接近你、吃了你啊!」蜜絮的爹露出擔憂和無奈的神情。

蜜絮想再說些什麼,卻見到她爹已拿著那面古鏡對著澐黎照去。

僅管是龍神,但依舊有其接近「妖」的部份,加上先前犯過大錯染上部份無可抹滅的污穢,所以澐黎承受不了那面古鏡──滅妖鏡的照射,發出不成聲的哀叫,就要變回原形。

但就在變化前的一刻,他想到這樣會毀了屋子甚至可能壓傷蜜絮他們,就用最後的力量奔至屋外。

方至屋外,他也恢復本來的面貌,一條銀灰色的大龍。

「龍!真的是邪龍!」蜜絮的爹大聲驚叫著。

這聲驚叫引來許多人的注意,原先皆是畏懼的,但在發覺大龍似乎動不了後,就紛紛圍觀上來。

察覺到其中藏有惡意,澐黎想飛、想離開,卻是怎麼也不能動,神力似乎也使不出來。

「還在做什麼?那邪龍的角就是治好你病痛的藥啊!」

在周圍開始喧鬧之時,突然傳來這樣的叫喊聲,這也吸引了蜜絮父女的注意,那是他們認識的那位仙士。

「仙士大人!」

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去,澐黎顯得很驚訝,因為他們口中的「仙士大人」,他也見過,就是那人形的蛇妖。而且此時他妖力與邪氣極強,藏也藏不住,大概先前的殺人兇手就是他了。

就在牠稍微失神的時候,刀子逼近了牠。

牠嚇了一跳,想閃避,卻發現地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個封印神靈的符印,讓牠逃不了──

悽厲的龍吼聲在剎那間傳遍了這整個國家,首當其衝的──也就是澐黎所在的這個城鎮,瞬間就毀了一半。

然而奇蹟般地,沒有任何一個人傷亡。

下一刻,眾人驚叫聲傳出,一個個都往四周散去,畏懼地尋找地方避難。

「沒想到你在受到重創之下,竟然還能控制神力去保護這些螻蟻?果然不愧是九龍神之一呀!雖然還盡了,還是想繼續贖先前的殺人大罪麼?哈哈哈哈……無論怎麼說,這真是值得鼓勵!」那算命仙大笑道,隨即收起笑容,續道:「不過,你這身力量也將成為我的了!」

「龍……龍神?」

看著斷了一只角,不斷流血,虛弱得半瞇著眼、側仰在地的銀灰大龍,蜜絮訝異地唸著。

她和她爹……真的害了無辜的牠。

假如,她再堅決一點地肯定他不是邪妖,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很意外麼小姑娘?謝謝你們的幫助,讓雲龍無力抵抗!」說話的同時,那名黑衣算命仙已幻化為一條黑色大蛇,正吐著蛇信,對雲龍虎視眈眈。又看了蜜絮一眼,牠續道:「為了感謝你們的幫助,就讓你親手刨出雲龍的心臟好了!」

黑蛇方語畢,蜜絮便渾身發毛,下一刻,她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走向她爹,並接過那把短刀。

「不……不……不要!」

她不要殺牠!她不要再傷牠了!

意識到臉頰似乎出現某種濕熱的東西,原來,那是淚……

已經錯一次了,她不想錯第二次啊!

此時的心情是什麼?

害怕、愧疚、不願,以及更多更多不明所以的悲傷……

僅管身體發著顫,極想丟開手中的刀,但在黑蛇控制之下,蜜絮還是一步一步地走近澐黎。

澐黎微動了動,然而黑蛇卻笑道:「你以為自己還有力量再做任何事麼?少天真了!你也發現你的力量漸漸流向我了吧?據說龍神快死亡時,力量會流往鄰近同族的身上……龍蛇本是一家,這些神力也知道未來的主人是誰!」

「……呼……咳咳……我的力量、血肉全給你,請你饒了這些人類好麼?」好不容易終於能夠開口了,僅管聲音已變得細微且難聽,澐黎還是低求於黑蛇。

「呵,你真的那麼在乎這些螻蟻?那我偏不如你所願!全部給我上!殺了牠!」

語罷,黑蛇對還在附近的所有人類使起了操控術,將他們全變成自己的傀儡,拿著刀、劍、槍、矛、鋤頭、耙……任何能做為武器的東西擊向澐黎──

龍吼聲與人們的慘叫聲再度響起,不同的是,這次沒有任何人存活……

各種「武器」插在身上,好痛好痛……

刀插在心臟附近,好痛好痛……

痛的是哪裡呢?是身體還是心裡呢?牠不知道。

眼睛好像流出了什麼……那是什麼呢?牠不知道。

牠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死前,牠再次聞到梅花香,好香、好香。

可是那個梅花般的小姑娘不在了,和其他人類還有那條黑蛇一樣被牠殺了……

牠覺得好難過,牠明明決定不要再傷人的。

那個小姑娘很特別,本來牠還想多跟她說說話、並問問她青樓究竟是什麼的。

可惜,沒有機會了……再也沒有了。

牠好累、想休息了,所以牠靜靜的閉上眼睛,也許夢中還能看到那個小姑娘。

這次,牠要再主動找她說話,跟她說聲……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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