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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了家七人常去、服務周到、值得信任的酒館,他們向店家要了間雅致包廂,叫來各自喜愛的美酒、佳餚,一邊聊聊近來彼此遇見的大小事。

內容不乏任務狀況、大小八卦,以及他們由不同地方以各種管道得知的情報。雖說有大半其實都是不怎麼重要的消息,但其中,還是會有值得他們注意的事。

他們這像是一家子的七個人,雖然表面上過得頗為開心、快樂,但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陰暗的一部份。除不掉的黑暗,彷彿刺一般地扎在他們的心中。事實上,他們的家族都是被那所謂的名門正派所滅,身為倖存者的七人,感念在危難中收養自己的兩位大姐之恩惠,因此即使成年,亦未離去,總是聽命於她們。

然而,唯有找出滅門仇人一事,就算她們想阻止,七人也會去做。

也因此,他們會於相聚時彼此說出情報,並且由其中找出一絲線索。然而,一直以來他們都沒找著那滅門兇手,只知道兇手可能是同一批人,因為他們親人的死法都很相似──全部人的身體皆遭到肢解,被砍下頭顱上沒有眼珠、沒有鼻樑、沒有雙耳、沒有雙唇......卻依舊可以看出他們死時神情有多痛苦、多畏懼。

那樣的殺法太過殘忍,造成當時還年幼的七人心中永遠抹不去的痛。數不清的夜晚,他們夢見當時的事,悲傷、忿怒、憎恨......總是不斷環繞著他們。曾經有人問過找到兇手的下一步要怎麼做,但卻是沒人能回答,因為每個人都不知道自己到時會做出什麼事。能控制自己不感情用事麼?還是會忍不住地以同樣殘忍的方式來報復?他們一個個都無法回答。不過,目前他們還是以找出兇手這事為優先。

「唉......這次還是一樣找不出任何線索啊!」放下酒杯,傲天又重重嘆了口氣,貌似無力地癱坐著,將頭靠在椅背上,視線向上。

「是啊,目前都還沒有。不過,我倒有一件值得注意的事。」

「什麼事?」

聽恩亞那麼說,其餘三人紛紛望向他,一臉疑惑。

「有消息指出漠幫最近打算對我們出手,似乎是上次他們那個道貌岸然的二當家被我們送去衙門砍頭的關係吧!」恩亞雖這麼說,但臉上卻是不怎麼在意的慵懶神情,似乎也不太把他口中的漠幫放在眼底,純粹提醒其他人罷了。

「喔?被我們送去衙門砍頭的二當家?哪一個......喔!恩亞哥是說那個表面上是個善良賢者,但私下玷污並殺害數十個黃花閨女,禽獸不如、實為人渣敗類的那個偽善淫賊啊?」

煜晨的話讓恩亞點頭,回道:「是啊,就是他。聽說他們幫裡頭還有人會偽裝成無辜姑娘,引人同情然後再伺機下手對付人呢。」

「真是卑鄙啊!果然跟那可惡的淫賊是一夥的!人家說物以類聚果真不假,我看那漠幫搞不好沒半個好東西!真是,早知道當初我們應該再深入些,將他們做的所有事都查清楚,將那個傢伙送進衙門,為這世間討個平靜!」

「的確如此。不過這麼說來......方才我們是不是疏忽了什麼?」宇白不確定地問。

「疏忽什麼?」

「方才傲天和小松不是帶了個姑娘過來,然後目前凱、小松和小黎不是同那姑娘一起去調查她兄長的下落了嗎?」

「嗯......好像是。」

將這兩件事放在一起,眾人也感到懷疑,不由得一陣汗顏。

隨即,傲天苦笑道:「不過他們有三個人,我想應該不至於有大礙啦!」

「雖是這麼說,但問題是如果那姑娘真是敵人,而且漠幫還順便派來許多女門徒來對付他們,你認為那三個人下得了狠手去反擊麼?他們三個待姑娘可是特別優厚的啊......」如果是他們在場的這四個,就確實不值得太過擔心了。

「你說的也是......」再次嘆了氣,傲天不禁也擔心起來。

「那我們要立刻追過去麼?」雖然兄長濂凱、弟弟霖松常欺負或嗆他,但無論如何,他們都是煜晨的親兄弟,而霂黎也像是兄弟一般。

「不,他們目前的確切位置不好掌握,我看不如先上漠幫看看情況?」

「小白說得不錯,我也贊成。」

「也好,倘若對方真動手了,那應該能搜括不少貢品來孝敬兩位大姐,相信她們會很開心,我們的日子也好過囉!一舉兩得!」

「嗯,至於小黎他們那邊......我們也只能相信他們了!」


***

『我實在是太大意了──可惡!居然發生這種事!』

濂凱那兩道劍眉高高揚起,燦金色的雙眼中有著濃濃的怒意。忍不住握緊拳頭,他一拳重擊在石牆上,讓石壁明顯地缺了一塊,但他的手背也因此滲出血來。

「濂凱哥請稍微冷靜一點,像這樣會浪費你的氣力!這石壁可不比尋常,材質堅硬又厚重,恐怕在我們擊開一個大洞前手就先廢了!但這地方並不全然是密封的,一定有地方能出去。而現在最重要的是盡早找著出口,讓小松給大夫察看!」

「我當然知道!但這都怪我......如果我當時將她擊開......」

另一手拿著的布巾早已全為鮮血染紅,連同濂凱的手亦然。雖說已點了幾處大穴,但霖松的腹部出血不少,相對的,他臉色蒼白幾無血色。這讓身為他大哥的濂凱看得是雙眉深鎖,替他擦血、擦汗時都不禁微微顫抖,很怕他就這麼去見他們的爹娘。那樣的話,他必定要一輩子自責的。

「......大哥不用擔憂,我沒事......應該......沒傷到要害......」察覺兄長的心情,原先緊閉雙眼的霖松微微睜眼,勉強地說著。雖然說這些話牽動到腹部的傷口,疼得他是劍眉緊皺,可卻又硬是想露出笑容,讓身邊的兩人安心。

「不要說話了!好好休息!」都怪他,太沒提防那女人了!才會不僅掉落陷阱中,還讓霖松替他挨了那麼一劍,目前情況不樂觀。

「嗯,大哥......千萬不要自責......」才說完,霖松意識便模糊起來,昏睡過去。

看他閉上雙眼,濂凱先是緊張了一下,確認他還有呼吸後,才放鬆一點。接著,他褪下自己那已沾有斑斑血跡的白外衫包紮在霖松的腹部上。

『爹、娘,請你們千萬不要這麼快就帶走小松......』濂凱在心中不斷祈禱著。

與此同時,一旁的霂黎並未閒著,擅長解陣、解迷宮的他,壓抑著同樣擔心與不安的心情,早已在探查四周情況,努力尋找能讓他們三人脫出的一條路。

不久前,三人在芮妮的帶領之下來到她口中兄長工作之地,那是一座在偏遠地方的窯場。雖地處偏遠,但因確實還有燒窯的狀況,因此他們當時並沒未產生懷疑,認真地尋找線索。

直到芮妮啟動了某種機關,先讓霂黎摔落到地面下,這才讓其餘二人發現情況不對。然而,這時察覺也已太遲,芮妮以匕首刺向背對她的濂凱。濂凱欲閃避,可卻是不慎被樹根勾住,動彈不得。運起內力想擊開芮妮時,只見她拿下人皮面具,露出豔麗邪魅的臉龐,讓他遲疑了一下,沒來得及閃過──不過,匕首卻是刺在前一刻擋在他面前的霖松腹部上。

這突發狀況似乎也讓芮妮相當訝異,見濂凱驚慌之餘將要發怒,她遠離了數步,而後啟動了另一道機關,讓濂凱、霖松摔去同霂黎作伴。

也因此,三人目前是受困在窯場下那極深的石穴當中,動彈不得。想用輕功躍回上方的窯場,上面卻已為大石所遮蓋,僅只留下鼠洞般的小縫。四周的石壁雖說有地方似乎不是實心的,卻是以堅硬細膩的石頭構成,非以內力就可擊破。

 

 

 

 

 

我真是天使~=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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