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被擊中前的那一刻野狐嘴角微微揚起,弧度小到沒讓任何人發現。接著,他用一層薄而無色、且帶了點隱身作用的水壁包圍自己,同時變出一塊冰石代替自己承受攻擊。趁著眾人注意力全集中在冰石的瞬間,他迅速到達他們後方,並且擒住斐比妮絲以及在她身旁、很可能妨礙他的幻雷。

 

目的達成,野狐解除水壁。隨即他用力踢開幻雷,單手掐住斐比妮絲的頸,緩緩轉過頭對眾人冷笑著。

 

快步奔至幻雷的身邊,維爾斯在確認牠應無大礙後,怒視野狐。

 

「我絕對饒不了你!快放了斐比妮絲!」

 

「喔?」野狐饒有興味地看著他,聳了聳肩,反問道:「如果我不放呢?」

 

見他與其他人微微移動、改變動作,大有伺機出手攻擊藉以奪回斐比妮絲的態勢,野狐笑笑地掐得更緊。一邊掐著,他也一邊將她提起,讓她更加難以掙扎。

 

「嗚……」斐比妮絲相當痛苦,不管她怎麼使力,始終掙脫不了野狐的手。

 

「呵,想攻擊就試看看啊!看是你們攻擊來得快,還是這女孩死得快!」

 

「可惡!小斐……」星蘿雅煩躁地跺腳,懊悔自己過於自信,害慘了主人。

 

「你們也真是蠢,這麼明顯的弱點,竟然也敢帶過來?是瞧不起本狐嗎?算了,偶爾省省力也不錯,反正無論如何結果都是不會變的!就讓本狐仔細瞧瞧你們痛苦難受的模樣吧!」說罷,他大笑起來,一邊捉著斐比妮絲浮到空中。

 

他一動,眾人也不由得跟著往前一步,每個人都想搶回斐比妮絲。可是他們心中也很清楚,野狐並非說笑,一旦有人輕舉妄動,她就有性命危險。相較於其他任何一人,她脆弱許多,因此他們更加無法任意出手。

 

痛苦不已的斐比妮絲試圖掙扎,她用指甲用力抓野狐的手,想讓他鬆手。然而這點疼痛對野狐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反倒是為了讓她乖巧,他的指甲也刺入她的頸。此舉不僅造成斐比妮絲頸部出血,也讓她疼痛到失去意識,再無力掙扎。

 

見她如此,野狐這才放開她的頸,改成抓住她的手臂,避免他用來威脅眾人的她太快死亡而失去作用。飄到先前冰住伊萊斯的地方,野狐落到地面,也讓斐比妮絲一樣被冰住四肢。

 

這時,隨著主人變得虛弱,星蘿雅也沒辦法再維持原來的形貌,只得變成那娃娃大小的模樣,戰力也大幅減少。她本身其實還隱藏著強大力量,可卻需要主人的精神力做為動力,否則不僅數日無法使用魔法,還會變得相當虛弱。

 

看眾人想出手卻又不敢的複雜神情,野狐笑得很開心,輕拍斐比妮絲的臉,對他們道:「呵,你們現在的表情還不錯嘛!看來強忍痛苦的表情也很值得期待!那麼,我現在要用冰封住你們的行動,可不要想亂來,否則這女孩的頭就會瞬間落地!」笑了笑,野狐就施術冰住他們四肢,讓他們無法移動。

 

緊接著,他再次用術法凝結出一塊冰石,並用指甲劃破自己的手指,讓血滴落在冰石上,冰石立即變化為他的形貌。隨後,野狐又讓冰雪化為一條帶有冰刺的長鞭,遞給那冰石化成的自己。接過鞭子,就見冰石走向眾人,在他們面前站定,開始揮動鞭子。

 

它的動作流暢自然,就像真正的人在揮鞭一般。正因如此,眾人疼痛難耐。冰鞭打來較普通鞭子來得痛,因為其低溫加重了痛楚;而上面的冰刺更是可怕,不但會刺入身體,鞭子甩動之時更是會劃開皮膚,造成皮開肉綻的結果。

 

這樣的劇痛讓他們不免哀叫出聲,即使努力忍住,額上的汗水也透露了真實狀況。

 

不一會兒,冰鞭上已經沾滿鮮血,而眾人身上亦滿是傷痕。

 

然而,就算新傷痕不斷,他們卻還是沒有動手,因為真正的野狐始終將自己的指甲置於斐比妮絲的頸部旁,用以威脅他們。

 

「嗚……」海德茵眉頭緊皺,顯得相當痛苦。她身著輕鎧,可是在沒有鎧甲保護的部份依舊受到相當的傷害,一片血紅。

 

「小海……」看海德茵流了不少血,炎不禁緊咬著牙。他是能夠反抗、能夠救海德茵脫離這痛苦的,可是,那樣斐比妮絲的性命就危險了。

 

猜到了炎的想法,海德茵望向他,勉強的給他一個笑容,輕聲道:「沒關係,我不要緊。我們要等……一定會有機會出手的不是嗎?」

 

「但……」判斷這樣下去還是不行,炎蹙著眉,思考脫逃辦法。

 

然而,無論他怎麼想,他們既要逃,又要同時由野狐手中救下斐比妮絲,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斐比妮絲自己能掙脫野狐一小段時間就夠了,可她卻沒有那個能力,而且也已經失去意識……他果然還是失算了嗎?

 

看看其他人,都還強忍著。幻雷的傷蠻嚴重的,但牠畢竟跟斐比妮絲不同,因此也一樣能夠忍耐。只是,身為他主人的維爾斯臉色就顯得很難看,看得出來,他很努力地在壓抑自己的忿怒。如果再有什麼刺激,難保他不會失控。

 

「嗚……痛死我了……可惡……如果能撐過這裡,回去我一定要對小斐施以魔鬼訓練!」在那個是為斐比妮絲故鄉的世界待久了,因此星蘿雅的用語也深受影響。此刻,娃娃大小的她渾身是傷。雖然因為身體小而不容易被打中,可由於她被打到時身上的範圍更廣、傷口更深,因此疼痛也不比其他人輕。

 

差不多覺得鞭打他們有點膩了,野狐一手撫著下巴,冷笑思考著。

 

「再來該怎麼玩呢?嗯……我想到了!就先讓你們嘗嘗被水淹的滋味吧!放心,在你們淹死之前我會換種方法凌虐的……如果我有想到好點子的話!」

 

說罷,野狐對著他們一指,只見每人周邊皆突然出現大型水球,瞬間將他們包圍在裡頭。也不知算是措手不及,還是因為擔憂斐比妮絲的安危而沒有逃,亦或是兩者都有?總而言之,他們全都沒有避過。

 

被關進水球的瞬間,有人來不及秉住氣息,吸進了水嗆得厲害;有人緊急秉住氣息,可誰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野狐知道這種涉及生死存亡的情況隨時可能有人出手抵抗,因此雙眼眨也不眨地注視他們──不,或許看眾人痛苦才是主因,他的臉上始終帶著一抹殘忍的微笑。

 

此外,他如此的關注也造成眾人不利於出手。

 

僅管被關入水球之中,水的清澈卻讓眾人睜眼便可以清楚看見野狐的手已經改變位置,放到了斐比妮絲左胸前方。只要有人動手,他的指甲就會毫不猶豫地刺進去,並且挖出她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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