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封魔幻域》 (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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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海德茵,伊維兒將自身猜測及發現的疑點提出:「這座石室存在應該有十幾、二十年以上,大概當初動了手腳後為求一直維持讓掉落者無法使用魔法的狀態而沒整修吧!然後我想這旅店主人大概和基層或者中階官員有一定關係,跟更上層則沒有特別良好的互動,以致調查內容沒有正確向上傳遞,卻也無法完全抹消,只得以『失蹤於城內』作結!依這兩種狀況來推測,失蹤者勢必不只小綾雪的父母,而且若是手法巧妙,說不定數量還在我想像之上!另外,雖然這樣比較不會怕,但這邊好像又意外的『乾淨』,是定期有派人來處理嗎?感覺又不太像?」語畢,不禁再度瞥向地面與牆邊,更仔細地觀察一次。

 

幾處有積塵的地方是存在一些痕跡讓伊維兒有點在意,但那怎麼看都不像人或動物的腳印,也就沒有特別提出。

 

意會她的意思知道不是在說灰塵等物,海德茵點頭,隨之環視周遭後才回答:「確實呢!因為這裡明顯很久沒清掃、整理,我原本以為一定會有老鼠等小動物的骨頭之類,卻什麼也沒有!而且就連屋子裡最常見的蟑螂都沒看到!蜘蛛網也只有高處才有!聽你這麼說,我還特別又看了一下,沒發現任何魂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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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伊維兒與海德茵兩人正待在漆黑、封閉的環境裡,靠著上方那由縫隙中微微灑落的光線,只得勉強判斷和地面之間的差距,卻看不清楚地面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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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般地輕點頭,伊維兒特別觀察愛薇希雅的反應,發現並無異常。與此同時,伊維兒餘光瞄見地上那名犯人有動靜,立刻搶在他起身逃跑前先壓制住他。見狀,一旁民眾也協助通知附近巡邏的士兵來處理。

 

深怕詳細詢問下身份的謊言被拆穿,伊維兒藉口父母知道會生氣,便請其他人接手制住犯人,自己則趕忙拉海德茵一同離開。畢竟只是兩個外地來的年輕女孩,她們那不希望接觸士兵的舉動並未引起在場者的懷疑。

 

臨去前,愛薇希雅叫住兩人。表示如果她們方便,隔日中午希望能前往附近某個地點,想請她們吃頓午餐以聊表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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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未到夜晚時分,但在接觸阿司諾城官員及情報整理方面已耗費不少時間,因此這一天各別只先分配一個地點去探尋、確認線索。

 

伊維兒及海德茵分配到的地點是綾雪父母曾投宿的旅店,那裡目前仍經營旅店且規模比過去要大,老闆則依舊為同一人。儘管事隔多年,正常來說住客在投宿期間下落不明這點應還有印象──即便當年有官員前去盤問、記憶恐已模糊,眾人也想再次確認有無遺漏之處。

 

前往那旅店的途中,伊維兒和海德茵細聊了這段時間雙方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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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一陣子後,炎又轉向尤里特,語帶疑惑地問他:「雖說你們曾考慮定居於此,不過是那位女士無法接受這裡的飲食,你又為何認為她會再次來到這裡?還是她後來又有教育相關的想法?」依尤里特透露的部份來看,炎並不覺得會是考量優先找人的地點更不認為他是在體貼綾雪,這才禁不住好奇而提問。

 

「和那無關,主要因為這裡是我和她一起旅行時,我向她求婚的地方。」即使表情沒太大變化,眼眸中依舊帶著一絲懷念。

 

「……當我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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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關於那位你們之前一直在找、現在自稱是他前世喚作尤里特的少年,也是個很棘手的問題。如果他的事能儘快又順利地解決就好了,目前呈現一觸即發的狀態,拖得越久恐怕情況越糟。」戴妮絲臉色一沉,語帶擔憂地說:「即使我悄悄地使用力量來調和、穩定氣氛與大家的心情,仍平靜不下來。雖然不得不留下烈大哥這件事也影響到大家的情緒,但主因還是源自於他。」

 

點頭後不禁微嘆口氣,星蘿雅回應:「小戴沒實際碰到伊萊斯不知道他倆性格、行事上的差距有多大,但其他人就不同了。我也是初次真正認知到即使是同樣的靈魂,依舊是兩個人呢!另外忍耐總有個限度,這點包括當事人應該都很清楚!」

 

眾人確實皆有如此感受,除了海德茵是為了安撫炎的情緒不得不提到外,其他人交談間較避開關於伊萊斯及尤里特的話題,深怕意識過度造成更大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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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在維爾斯稍早前的指示下,幻雷壓抑著對荒的畏懼感載著他飛到上空,由上而下地搜尋那些明顯可見的民居,打算一戶戶去問。幻雷內心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至少成員選錯了,卻沒敢向似乎另有打算的主人訴說。產生這想法是因為自己會嚇到一般人類只能躲在附近等,而荒平時少言,牠實在不確定荒問得清楚與否。

 

不過既然荒沒特別告訴幻雷什麼,牠也只能當作還沒找到必須尋找下一戶人家。說到底這是重要的任務,牠覺得荒應該會清楚表達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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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一下,海德茵才皺著小臉向炎說:「剛剛分組的時候,雖然小維說得很婉轉,但她始終堅持要單獨和小雪一起走、拒絕我的加入,是不是怕我了?」她神情帶著悲傷及憂慮,顯然沒有自信、深怕友誼生變。

 

『果然是談這件事!這樣我就不必明明心情鬱悶還得強打精神想辦法安慰人了!不過,那件事果然將小海傷得很重……』眼神閃過憐惜,炎很快又恢復成原來的表情,反問:「小海是第一天認識小維嗎?和她還不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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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芸瑚的問題,尤里特先是略顯驚訝接著嘴角微揚,反問:「是又如何?年輕時我認為我需要那份能力進而回到上古時代去取來,僅此而已。不過,能力會藉由血脈傳承給孫子、玄孫這點我倒沒想過。」

 

考量過的只有將對整個未來產生多少影響以及做到此事的可能性,而非事情的對錯。除此之外亦沒再多想,包括完成後會否反過來遭受詛咒、另外碰到不可抗力的危險,更別說是有無罪惡感。

 

「這樣呀。」芸瑚應著,臉色卻是一沉。對於這種答案不算意外,但也不太能接受。暗自慶幸只有自己知道,否則勢必影響其他人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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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由於先前尤里特還來不及告知要往哪個地點去,因此芸瑚暫且帶眾人返回瓦諾近郊,在那問他尋找地點的先後次序。不過畢竟才剛發生意料外的危機狀況,這令眾人眼神都顯得黯然。即便是和烈特爾還不熟悉的伊維兒他們,心下也很擔憂。甚至就連尤里特神情亦有改變,不似最初那般盛氣凌人。

 

雙手交抱、背倚樹木,尤里特說:「我重新回憶過了,除了後來的居所,以前和愛薇希雅還曾另有幾處考慮居住的地點,拉赫克鎮、霞雲谷、霧鹿森林、阿司諾城、終夜村等,其中霞雲谷猶豫較久,先從那邊開始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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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眾人的緊張,娜菲兒顯得很從容,笑問:「各位早上好,都用過早餐了嗎?」語畢,她還輕眨了下右眼,卻讓人絲毫不敢大意。

 

她這麼快就追來是他們始料未及的,並未做好迎戰準備。

 

「吃過了,謝謝你的關心。娜菲兒小姐自己呢?是否也吃飽了?」本著紳士原則,即使面對強大敵人,炎還是有禮貌地微笑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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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注視伊維兒等人後尤里特闔上眼,屬於伊萊斯與眾人的記憶不斷浮現。

 

『他與我不同啊。』

 

沒有尤里特過去那種傲視他人、將東西方魔法都運用自如的天份與實力,身邊卻擁有隨時能引導他向善、一同前進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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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即是海德茵等人,望著以移動魔法來到的他們,尤里特露出苦笑。雖然不是敵人找來的最壞狀況,可人數比預想要來得多。

 

「哥哥!」

 

往前踏出步伐,卻只前進一步就因對方那陌生隔閡的眼神停下。不只伊維兒,海德茵和綾雪也是。明明心下情緒激動,但不敢更接近,很明顯地那不是她們熟悉的伊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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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覺得光憑城堡中的人類就能捉住自己、想取回失物優先於報仇,可在現階段對此地情報沒那麼瞭解的情況下,納德爾認為避免單獨行動較妥當。因此,即便和卡莫締不熟,依舊接受他的提議。

 

至於察覺他放毒除了針對人類還波及較弱小的妖魔、對其行為存疑、甚至開始抱持迥異看法,都是後來的事。

 

包括他們,大部份妖魔突破人類防線後和水狐一樣並未在此逗留,而是抱持不同心思與目的在城堡中肆虐,只有些許尚與殘存的術士、士兵們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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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緊柱子,伊萊斯調整自身的氣息。

 

『呼……還好沒被沙子嗆到!更慶幸的是剛剛有先吃飽真是正確的決定呢!』

 

──這種時候你還能這麼沒緊張感啊?給我提高警覺!前方攻擊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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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斯連忙動身,小心翼翼地隨著黑煞指示行動,一路到處躲藏,花費一段時間後終於接近目的地。若非有黑煞協助,不說遇上敵人,光是找路他就得費上多倍時間。畢竟還不到適合表達感謝的時候,伊萊斯暫且將那些話放在後頭。

 

那是城堡內較隱密的地方,藉由黑煞的探測,得知其有一半建造在地面下,總高度約有五層樓。或許為了高層進出容易,最外圍並未設置結界或防護壁,僅有使用魔法來掩飾此空間的存在,且一旁有機關能夠解除。常人路過雖會被送至另一端,不過由於廊道空間也是異常,步行花費時間沒有不同,以此作為擾亂。

 

對此,伊萊斯運氣不錯,躲藏附近時觀察到巡邏士兵進去的方法,就跟著照做。原本還有些擔心會否有陷阱,所幸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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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說得也對!總之,盡可能找出不至於讓弟弟耗盡力量的辦法!」不等他人回應,突然間有了其他想法的維爾斯提問:「這麼說來,在那之前先抓住尤里特強迫他將靈魂融合好會不會降低一些風險?」

 

「風險會否降低我是不清楚,但如果沒有極想活著的念頭,恐怕承受不住兩股相反力量所造成的痛苦,反而會被力量侵蝕致使加速消亡。」回答維爾斯的人並非成汐,而是之前在旁默默聽著、被天帝申爚說過曾有類似經驗的烈特爾。

 

「是強迫也沒用的意思啊……想想也是啦,如果那麼容易解決靈魂問題,尤里特不至於笨到放著不管!大概是怕靈魂融合失敗造成永遠救不了妻子的結果,才會做出現在這種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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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為什麼只給女孩子?」維爾斯疑惑地問,並非覺得不公,只是純粹好奇。

 

望向維爾斯,成汐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回答:「這不是很理所當然的嗎?比起你們,她們更需要保護。」

 

「原來如此!確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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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整個村莊人的命……獻祭?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放過?」這對戴妮絲來說是很難想像的事,眼神流露一抹憂傷,低喃:「怎麼會……」

 

看她這樣,星蘿雅連忙飄過去安撫,一臉擔心說著:「小戴別想太多!如果那時已經瘋掉,恐怕也弄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烈特爾點頭,道:「或許精神稍微正常時曾察覺自身作為,卻反而逼迫自己往絕境前進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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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炎仍想細問,伊維兒決定帶開話題替維爾斯解圍。她輕敲手,說:「對了,小海的奶奶說過等哥哥無恙之後要他立刻登門道歉,她要親自揍他,還有你弟弟也說要拿掃把打他。」雖然感覺可能有點慘,卻也是伊萊斯必須承擔的。

 

除了認為祖母應該是認真的,海德茵還憶起先前曾夢見弟弟天伊耶和炎一起拿著掃把追打伊萊斯,沒想到這竟然可能成真,不由得有點汗顏。

 

「呃……那我媽媽說過什麼?她還好嗎?」想到這裡,海德茵覺得心揪緊了。擔憂母親這段時間的處境、自覺沒能遵守與母親的約定,讓她的心情變得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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